"浮嶋敏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!"老张头盯着电视屏幕猛嘬了一口烟,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。中国U16的小伙子们正在绿茵场上和日本队杀得难解难分,19:30的黄金时段让整个小区的窗户都亮着相同的画面。
谢晋那记倒挂金钩差点把日本门将的魂儿都吓飞了,小区广场上顿时爆发出炸雷般的喝彩。这帮半大孩子可比他们老大哥争气多了,蒙太古杯第四名的成绩单还热乎着呢,呼和浩特四国赛的冠军奖杯在更衣室里闪着金光。浮嶋敏在场边来回踱步,西装革履的模样活像日剧里的精英课长,可嘴里蹦出的却是地道的东北话:"跑位!跑位!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要穿插!"
转播镜头扫过看台,有个穿10号球衣的小胖子正啃着辣条,油乎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。朋友圈里全是邝兆镭的带球视频,配文清一色"未来梅西"。突然日本队一个反击,惊得小胖子手里的辣条都掉地上了——幸亏咱们门将一个饿虎扑食,把球牢牢按在身下。
展开剩余67%夜深了,电视机前换了一拨人。熬夜看球的都是些资深篮球迷,茶几上摆着红牛和速效救心丸。U19男篮的小伙子们正被法国队按在地上摩擦,曲绍斌教练的"二三联防"都快被捅成筛子了。老王把遥控器拍得啪啪响:"这战术布置跟闹着玩儿似的!朱正那孩子多好的苗子,非让人家坐冷板凳!"
记分牌上的数字刺得人眼睛生疼。郇斯楠抢下前场篮板的时候,整栋楼都能听见老李的吼声:"传啊!倒是传啊!"可惜球又变成个人英雄主义的单打独斗,法国队员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。解说员还在念叨"虽败犹荣",弹幕里早就炸开了锅:"荣个屁!四连败了还荣呢!"
凌晨两点半,烧烤摊的老板娘打着哈欠收摊。几个醉醺醺的球迷还在争论,有人说看见浮嶋敏连夜带着U16看比赛录像,也有人说曲绍斌在更衣室摔了战术板。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活像中国足球和篮球的明天——你说它短吧,它还挺长;你说它长吧,又总觉得望不到头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体育论坛冒出个热帖:《咱们的青训就像驴粪蛋子——表面光》。底下吵成一锅粥,有人翻出二十年前的老照片,那时候的球迷也是这么骂骂咧咧地熬夜。卖早点的铺子升起炊烟,油锅里滋啦作响的油条,倒像是给这两场比赛画下的金黄句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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